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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事在工作群里发了信息,说“赛(化名)去世了”,早晨他还在说“赛的家属打电话,准备来住院”
群里静悄悄的,很快被别的信息占据,大家不是冷漠,而对于他的这个结果,早有预料。
赛也就六十多岁、有糖尿病、高血压数年、因为没有控制好、各种并发症也都早早出现了,按医生的说法,依从性差。
每次出院没多久他就会自行改变降糖方案,有时把打一次的长效胰岛素,改成打两次,或者是买错药,平时爱吃肉、有时还会喝酒、大夫千叮咛,万嘱咐的医嘱(用药情况及注意事项),到下次住院时又变了,面对这样的患者,医生也无能为力;上上次住院,因为“糖尿病足”在我科住院,后面转院。
查了既往病历从去年到今年赛先生、已经住了快十多次了,科里几乎每个大夫都曾管过他,前面还有家属积极陪护,到后来只是送过来就不见人影了,家属也觉得没有尽头了,已经尽了力,他在病房医护的帮助下勉强能自理,住院一段时间病情改善后,家属在来接出院。
患者不能很好的遵从治疗方案时(依从性差),有一个耐心,尽心的家属能给予帮助从某种层面来讲,比大夫的治疗还要重要,可对于赛先生这方面是缺失的。
最近一次见到他家属陪同是上次病情严重到他已无法活动,昏睡病床,她爱人才陪同一起来了,但奇怪的是就算那次有家属陪同,可那些家属理应去做的义务,也甩手给了护士,家属逻辑是“我也有病,我还需要照顾呢”。
“赛”想继续活下去,医院当作保险箱,忘了所有的对生命的向往的根基,其实源于自己对生命要付全责,这是个事实,但有不少人不遵从,或者口头上说:知道,心里一万个不愿意、因为健康与日常生活有时貌似抵触,你不能想吃什么就任性的放开吃了、不能想畅饮就尽情的喝了、不能随心所欲的熬夜,平时还要克制自己的情绪,其实变得健康事实上确实不易,不能轻松实现、而从健康走向亚健康、再到疾病状态、却在现实中变成了日常,甚至走向死亡在有时也显得易如反掌。
“变得健康确实不易、不能轻松达到”,这虽不是常识,但确实是事实,特别是对于患了慢性病疾的人来说;不说别的,就说糖尿病,我们经常会说“管住嘴、迈开腿”,大家也都明白,可真真坚持下来,又有几个呢?
段永平曾说过“人的思想是很容易被污染的,当你对一件事做判断的时候,你需要了解背景和事实,了解之后你需要的不是睿智,而是面对事实时是否还有勇气用理性、用常识来判断。常识是显而易见、容易理解的,但我们因为各种成长、学习形成的偏见和个人利益的诉求蒙蔽了我们”,可见常识与事实常常会被人有意或无意忽视、甚至歪曲,但就算知道了后的行动力,更是一重巨大的沟壑。
“反正总要死”这个简单逻辑反而更易接受了,可当你自暴自弃时,生命总会找到机会,不由分说的让你感知它的可贵,只是那种细微的懊悔,很难被察觉,特别当你麻木不仁的对待自己时,这又蒙蔽一些人,让其似传染病一般感染、不少人便有了、我挥霍自己的生命,医院、有医生、有报销呢、其实针对一些内科慢性病,大夫能做的有限,只能在有些关键时刻能拉你一把(但不是次次都能成功),并在长期的慢性迁延阶段给你一个方向,但最终你走向哪了,怎么走,多久走完,还在于患者这个主体,而对于一些年龄大,自理能力差得,家属作用就越发显得重要了。
赛先生的这个结局是必然、但总也有些人侥幸的把必然中的偶然当做自我说服的正当借口就让人无语了,他们摧残自己生命,健康时无所顾忌;我有时在想,假如能发明一种生命值记录仪,能随时记录自己的日常活动,对健康的正向或负向的作用,并能明了的用数字记录下来,比如长期静坐时,就会报警,给你减一分,熬夜时也会减分、而适当运动时、开怀大笑时、就会加分,总之不利健康的一切行为都会减分,而有益就会加分,当你到健康临界点时医院体检,寻求医师帮助等等,假如有了这样一个智能机器,这些人可能会有所收敛吧,可这个我幻想的智能仪器还未发明出来之前,我们还是需要用理智与身体来告诉我们离健康到底有多远,我们又离死亡有多远。
怎么远离死亡,抛去偶尔性我们不谈(这个不在我们所能控制的范畴),当然我是从健康范畴来谈这个问题的,不涉及别的领域,因我知识有限、我的阅历,或者经验(工作),也只限于医疗这块,我觉得彻底要对自己健康负全责这是基础,是正道。
当这层保护没有时,你至少需要一个肯为你付出、有耐心的亲人,包括孩子、爱人、亲戚、甚至好友等等。
而走向死亡只需减掉这根线,当你亲手撕扯这条线时,最有力的呵护也将变得徒劳,更何况赛先生的家属,在复杂原因之下选择了放任自流,也可能管不住(也有不作为的行为),而这所有的行为导致了最终这个结果,生命如同被抛出的球,上升缓慢、阻力很大,下降加速落入虚无。
奇怪的是不少人,常常会责怪父母没有给好的基因,没有出生在一个健康的环境之中,却赖的去改变一个坏习惯,或者找各种理由作为托词,仿佛健康是别人的事,自己只管任性生活,自己可以对健康任意挥霍,却容不得医师语气上的半点怠慢、哪怕是说出事实。
与赛相比,我管的另一位女士,年龄与我相仿,却是我院的“老病人”,几乎个个科都住过来了,大致20多岁就得了心肌病、心脏功能衰竭,后面又因为胆管结石诱发了胰腺炎,做了数次手术,她却非常乐观,积极,跟赛先生相比二者是极不对等的,一个积极想活,一个“假装”想活,我有些生硬的用对自己负全责(对于成人来说)来划分二者,可能不够全面,因为死亡是一个太复杂的话题,但对自己负责在我理解是最重要的因素,至少在和平年代应该是这样。
记得那女士,上次住院时,给了几天治疗,病情得到了控制,她过来询问,什么时候可以出院?我说:现在好多了,没什么特殊,明天可以报出院,她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是那种发自内心的、治愈的笑容,一边说着谢谢,一边雀跃的蹦出办公室,像个孩子一样。
因为见得太多了,不少人在这种接踵而来的病痛的折磨之下,不光是消耗了健康,并燃尽对生命的热情,他们完全把生命交于别人,而忘了自己内心的生命之火灭了,你就变得行将就木了,我不止一次见过那死亡来临时眼神内部的茫然、懊悔与恐惧。
可也有些人在病痛的折磨之下,不屈不挠、并能平和的接受所不能改变的,热情拥抱所拥有的,他们感恩一个再平常不过的蓝天、绿树、一顿美味的食物、几页有趣的书、一个不离不弃的爱人、那位女士在当时想的就是真真实实的当下,我又出院、我这次又战胜疾病了,而在这一切之上的是把当下的生命紧紧握在了手里,而这份对自己生命热情与责任,也让大夫感动同时,多了对生命的敬畏。
看到她雀跃的背影,我想到了加缪在《重返蒂帕札》写下的:“在隆冬,我终于知道,我身上有一个不可战胜的夏天。”这是那女士面对疾病的态度,乐观、不屈不挠,不可战胜。
二人比较,高下立见,选择有对错嘛?放在更大的角度看没有!救死扶伤是医生的天职,有些想不开自尽的人我们都会救,更何况这样一位慢性病人,可生命又有自己的计算方式,它不会给你一次次机会,你的侥幸,她都会如数奉还;而关爱自己、对自己的健康负责也会播散,它是爱自己的重要部分,她甚至能创造奇迹。
对于很多慢性病患者来说,疾病完全治愈不大可能,但慢慢趋于稳定,其实也就是健康了,包括高血压,糖尿病,冠心病等疾病都是生活方式病,改变生活习惯才能慢慢改变疾病的根本。
但改变多需时间,你要应对的是持续多年的不良的生活习惯,就如前所说,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我们了解这是有难度的事情时,我们可能才不会掉以轻心,才会全力付出,循序渐进最终改变自己的状态,逆行回健康的状态。
除了上述之外,我们还要驱逐懒惰,罗兰曾说过“懒惰是很奇怪的东西,它使你以为那是安逸,是休息,是福气;但实际上它所给你的是无聊,是倦怠,是消沉;它剥夺你对前途的希望,割断你和别人之间的友情,使你心胸日渐狭窄,对人生也越来越怀疑”,懒惰可能也阻拦了你走向健康,它们迷乱你的大脑,荒废你的四肢,让你沉浸在最不健康的生活方式中,懒得去应对影响健康的负面因素,比如熬夜、缺乏运动、久坐、饮酒,吸烟、嗜酒、焦虑抑郁等等。
洋洋洒洒写了不少,在和平年代,医生是最频繁接触死亡的人,这些近距离的接触、接近或多或少会让自己思考“死亡”,再怎么健康我们也总会面对死亡,但不能因为终究要死,我们就放任自流,挥霍健康、把健康的主动权交于别人,你交出的越多,你的自由就越少,痛苦就越多,而这一切原本都在你自己的手中,这个事实,你知道的越早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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